要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就应正确处理效率与公平的关系，构建初次分配、再分配、三次分配协调配套的基础性制度安排。

特别是短期投机资本的跨境流动更是给国际收支的平衡带来很大不确定性。如果以往的经济理论还有存在价值，我们就不能不对美国的极度扩张性财政政策和无限量货币宽松政策对国际货币体系的可能冲击深感忧虑。

由于战争期间英国通胀严重,而美国的通胀较轻，战争接近尾声时，英国政府让英镑对美元贬值到1英镑兑换4.7美元。金本位制 1870年代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国际货币体系以黄金为本位。在布雷顿森林体系初期，美国是通过资本项目逆差（马歇尔计划等）为国际货币体系提供流动性的。而顾客则落得享受不断得到新衣服、而无需操心把借条变成真金白银－偿还债务－的好日子。非储备货币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大量积累外汇储备的造成了全球资源配置的极大不平等。

以美国为例，自1980年以来美国几乎每年都是经常项目逆差，但是，美元汇率在更大程度上却是由资本流动的方向决定的。对于大多数国家来说，他们没有选择，只能一直留在车上，直到车辆倾覆。而现在，他们强调不求所在，但求所有，不管企业生产基地转移到越南、马来西亚还是哈萨克斯坦，只要研发中心、利润中心和合并财务报表在本地就行。

作为一名长期研究货币问题的经济学者，我对MMT理论一直不太认可，因为其假设前提有重大缺陷。央行发行的货币本质上是一种负债，特别是在现代信用货币条件下，央行对所有货币持有者需承担无限法偿的义务和责任。在我看来，这未必是可提前布局、运筹帷幄的大棋。而财政持有的货币是一种资产，而且是具有严格和完整所有权的资产，财政部门代表政府对这些货币资产具有完整的所有权，可以按其意愿去使用、支配。

这两年中央银行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工作，与商务部、发改委、财政部、国资委等相关部委商量合作，想办法推动这种大规模成建制的对外产业转移更多使用人民币来实现。在这一点上，全球中央银行家都有广泛共识。

也是去年10月，我在广东调研，当地人民银行的同事告诉我，在粤港澳大湾区9个城市的对外经济活动中，人民币结算占比超过了53%，成为第一大结算货币。利率从来都是个双刃剑，利率高意味着回报率高，对资产持有者就是好事。但德国的情形大不一样，马克虽然也持续大幅升值，但德国还是欧洲及国际制造业的中心，还处在全球价值链、供应链的高端，德国经常项目盈余仍然占到GDP10%以上。非常高兴、也非常荣幸参加久负盛名的莫干山会议。

资源要素在全球范围内配置、交易、流通，基本的经济学框架是比较优势理论、国际贸易理论和国际经济学理论。可见，产业的跨国转移，是经济发展变迁、比较优势格局变化和国际分工体系相应调整的自然结果，我们还是要客观、理性地看待和顺应这一过程，它甚至是当前国际形势和全球供应链深刻调整背景下，我国企业适应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和高质量发展要求，进行更高层面全球布局，更好推进供应链调整、产业结构升级和价值链高端跃迁的主动行为。一个国家如果货币政策都不独立，如何对其发行的货币承担无限法偿的责任？如何保证其发行的货币是有公信力的？如何让全球投资者放心？所以中央银行的货币政策一定要独立。通过这种大规模的产业转移，人民币在投资对象国沉淀下来，一方面用于向中国进口与产业转移相应的机器设备、生产线和相关服务，另一方面开放金融市场，通过我国金融机构一揽子的交易银行服务，为对象国市场主体购买人民币股票、债券等金融资产，获得人民币资产的高额回报，分享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好处。

目前全球人民币外汇日均交易量大概2850亿美元，其中1650亿发生在离岸，剩下的1200亿左右发生在中国境内。在历史上，央行也曾做了一些类似的事情，但关键要分清权利、责任、义务边界。

这时，我们的政策框架目标清晰，逻辑自洽。换句话说，对于一个国际货币，其汇率是该货币的全球持有者进行广泛交易的结果，而不是发行该货币的中央银行说了算的，中央银行并没有汇率决定权。

这既是中国经济持续增长、人民币相对购买力不断提高的结果，也是美联储搞量化宽松和不断扩表的后果之一，而且经验数据也表明，多数成功迈过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人均收入超过10000美元后，其货币将对美元汇率呈持续升值趋势。我就讲这么多，不一定对，供大家参考。因此，在我们不断推进市场化改革、推进人民币国际化、推进中国企业更好进行全球布局的时候，要有整体考虑，要有利于我国更高水平对外开放，有利于人民币在全球范围内发挥价格信号的作用，更好支持中国企业在范围内布局生产，调整供应链，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和高质量发展。过去为什么中央银行货币政策有时候比较艰难？就是因为老要盯着汇率，要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事实上，也没有任何一个国际对冲基金能靠一己之力做空或做多这个高达6万亿美元日均交易量的市场。刚才（刘）尚希院长做了很有见地的演讲，有些问题讲得很透彻、观点也很独到，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宏大蓝图。

应该说，美国人搞长臂管辖并非单纯出于强权政治和霸权主义，而是有其逻辑和现实基础，基础之一就是美元的国际使用。这是美国搞长臂管辖、把国内法延伸运用到域外的自身逻辑。

总体而言，日元升值成本主要是由日本自己承担，而马克升值的成本，则是由德国带着其欧共体产业链上所有国家一起来承担。在韩国，首尔外汇市场人民币对韩元的日均交易量是上海外汇交易中心韩元对人民币日均交易量的150倍左右。

为什么说它是低估的？因为统计口径差异太大了。我们就要承认，人民币国际化条件下，我们管不了人民币汇率，中国中央银行最终要放弃汇率目标，人民币汇率是全球所有市场主体对人民币的偏好、预期和交易决定的。

我想，这也是我们理解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的，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的一个重要方面。昨天我和社科院李扬老师一起在天津参加一个高峰论坛，李扬院长说未来我们进行国际竞争需要大力倚仗人民币国际化，但他又对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和效果颇为担忧，原因是目前人民币在国际结算、储备、贸易融资等领域的比例都非常低，大致都在2%左右。一、关于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合作 去年9月份，我在2020上海货币论坛做了题为关于当前加强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配合问题的思考的主旨发言，对MMT理论以及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配合问题进行了讨论。如果我们明确了人民币国际化条件下，我们管不了人民币汇率，这意味着我们放弃了汇率目标，并把它交给全球投资者及其市场交易决定，那么中央银行就可以明确地追求另外两个目标：即货币政策独立性和跨境资本自由流动。

在两天后的3月20日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上，我做了一个演讲，其主要观点和内容是，人民币国际化是一个自然的过程，并不是要去挑战美元、替代美元，而是与美元一道，承担在全球范围内优化资源配置，推动供应链调整、产业结构升级和全球价值链跃迁的国际责任。所以，人民币国际化条件下，人民币外汇市场究竟在哪里？我想，它最终将不在上海外汇交易中心，不在境内诸多的小币种跟人民币的挂牌市场，而主要是在境外，在我们周边国家，在所有跟中国有密切投资贸易往来、愿意持有人民币头寸和资产的国家及其金融中心、金融市场。

美元多大程度上还是可信的？美国、美联储是否还能对全球美元持有者承担无限法偿的义务和责任？特里芬难题到今天仍然没有得到解决。在这个过程中，过去基本上都是用美元结算，发改委、商务部的对外投资审批单上，过去都是核批多少美元的对外投资金额。

货币当局在提供国际储备和制定国内货币政策时，很难做到两全，难以兼顾国内目标和国际责任，特别是当两者出现明显矛盾情况下，货币当局往往首先要考虑国内目标。在上述国家和地区，有很多中国产业园、工业园，小的几平方公里，大的十几平方公里、数十平方公里，最大的在白俄罗斯，超过125平方公里。

因此当马克对美元持续大幅升值时，所有欧共体国家的货币都跟着德国马克对美元升值，客观上与德国一道消化汇率上升产生的压力和成本，从而保持了供应链、产业分工的相对稳定。过去美国超市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中国制造，现在看变化很大，越来越多地是越南制造、孟加拉国制造。还是在那次研讨会上，我提出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在应对疫情方面确实要密切合作。从现实情况看，实证数据支不支持这一判断？可以说，实际情况已经是这样的了。

毫无疑问，对于持有人而言，货币是一种资产，不管是现金，还是存款货币，包括现在的数字货币，都属于资产。在哈萨克斯坦，坚戈对人民币的日均交易量是新疆人民币对哈萨克斯坦坚戈日均交易量的将近60倍。

为什么人民币资产在国际上这么有吸引力？去年前8月份境外投资者增持人民币资产就达到1万亿。而且，这些中国产业园、工业园，大多不是政府推动，而是民营企业主动调整，抱团出海的结果。

这个时候，时机上非常好，还是要积极地去推动人民币国际化，推动人民币的广泛使用。在多数成熟市场国家，其国内交易结算报文都是用SWIFT，但我国国内几乎所有交易结算都不用SWI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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